戚辰冷了眼,“你膝盖的伤还不宜走动。”
时药挣扎:“可是早上上学这么多人,会被围观的。”
“……”
戚辰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立体的五官间透出一点凌厉的薄怒来。
每当这种时候,那双眼就格外地黑沉。
就在时药即将扛不住威压而怂了的前一秒,戚辰先动了。
他转身往学校里走。
身后车旁的时药一懵:这是气大了,不管她了吗?
还没等她情绪转圜,就听见那个声音传回来。
“在这儿等,不许乱跑乱动。”
时药哑然了片刻,然后蓦地笑了。
几分钟后,戚辰推着辆自行车出现在时药的面前。是辆典型的山地自行车,座高把低,后面还只有隔泥的防护,没有载人的后座。
戚辰拍了拍车前的一根单杠,看着时药。
“坐这儿。”
“我……”时药还想再异议一下,然后被打断了。
“或者我抱你进去。”
“……”
时药遂屈服。
从校门外到教学楼下的这一长段路,时药过得前所未有地漫长。被环在车把和戚辰中间,她觉得自己气都要喘不匀了,却还要顶着那些从四面八方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