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可否用我的绢花来换你的绢花?”
苏烟可不管慕程程此时的神色,她距离沈鸢不过几步的路,很快她便站在里沈鸢面前。
“这......”沈鸢闻言为难的看一眼苏烟,又看一眼躺在贵妃椅上耷拉着脑袋的黎婉,而后小声道:“这怕是不好,我之前虽未参加过琼花宴,但也知道皇后娘娘向来最是见不得有人弄虚作假。而我借住在王府,若是与你换了绢花,那与我一起的便是郡主,你也知道郡主她......我身份低微,自是不配与郡主同台献艺,可若是我赢了她,那......”
沈鸢说着轻轻咬了咬唇,一脸纠结。
苏烟却是听明白了。
她其实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看着柔弱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本不想与她说什么,可无奈那朵与慕程程手里相同的绢花就在眼前这女人手上,她若是不换,那她自然无法替落落出头。可现在这女人说什么?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安宁郡主身份尊贵,以身份压人。且她住在瑛亲王府,自是不敢赢安宁郡主的,若是赢了,安宁郡主肯定就责难与她。可若是不赢,皇后娘娘却最是见不得弄虚作假的事情。
“姑娘若是实在想换,也不是不可,只是届时若是郡主责难,还望姑娘能替我多多美言。”
正在苏烟胸中怒火熊熊的时候,沈鸢柔弱的声音再度响起。
苏烟简直要笑了,合着这女人在这儿等着她呢?
看她那样子只怕早就相与她换绢花了吧?只是碍于脸面,这才稍稍犹豫了下。
“姑娘意下如何?若是姑娘愿意,那我手上的这朵绢花现在就是姑娘的。”
见苏烟盯着她看,沈鸢眸子轻轻一闪,而后又柔柔问了一句。
看着沈鸢一脸娇弱的模样,苏烟蓦地呸了一声,压着声音冷冷道:“你累不累?天天这么装柔弱小花只怕也很累吧?只是本姑娘和你一样是女人,提不起怜香惜玉的心,你还是省省吧!”
“本姑娘是想替落落找回场子来,可是现在本姑娘用不着你的绢花了!你这种妄想踩底别人来提高自己的女人,我嫌脏!就算我教训不了慕程程,也不会容忍你这样的人去侮辱郡主!”
苏烟说这番话,倒不是真的有多维护黎婉,而是忽然想起了父亲院里的姨娘。此时的沈鸢像极了父亲院里的张姨娘,那张姨娘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温声细语,可是一旦背过人去却毒辣至极。
她母亲肚里的小弟弟就是被张姨娘故意弄没的,可父亲却还维护那个张姨娘,母亲一气之下,这才带着她来了胜京城。
而现在沈鸢如此造作模样,倒真是触了苏烟的眉头,让她恶心的紧。
“姑娘这话何意?怎得又是我的不是了,方才是姑娘亲自提起要与我互换绢花,若是不愿,作罢便是,何故侮辱与我?我虽身份低微,但也容不得姑娘如此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