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权挣扎着,但终于扛不过那沉沉压来的睡衣,眼睛阖上。
没多久,殿外的弟子听到一声瘆人的惨叫从里面传来,面面相觑,各是怜悯。
一个月之后,一件大事再度震撼天下。
前不久才刚刚重回巅峰的显门,从帐门到座下一干得力弟子,纷纷暴毙。
据说这些人死法颇为诡异,无伤无患,却在梦中暴毙。每个人的死相都颇是凄苦,面目扭曲,痛苦至极,仿佛生前受尽了折磨。
消息传开,凡修真之人,无不议论纷纷。
“你说这是不是咄咄怪事。”茶肆里,一名游方道士跟同伴议论,“那范权的修为,在各路门派之中也算顶尖,早已超脱病痛,绝无可能是患病。我看,八成是跟魔族之类的生了龃龉,被人报复,显门不好这么说,便只得遮遮掩掩,连个死因也说不清。”
“说得清说不清,显门也完了。”同伴叹口气,“范权、邝智和怀昌,这三人尽皆离世,显门还有谁?剩下的人,不是平庸之辈,就是资历尚浅的弟子,恐怕就算不散,也要好些年才能恢复元气。”
“何必为显门长吁短叹。”那道士笑笑,“天下门派林立,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喝茶喝茶……”
不远处,荼蘼坐在食案旁,细心听着那边的谈话,正入港,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炸糕不见了。
看向对面,白凛亦听得神色认真,一手拿着她的盘子,将炸糕沾了沾蜂蜜,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