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这等地界,黑白两道的饭都能吃的,全是硬茬,马老爷随时带着武艺高强的侍卫。就算被朝廷大军团团围困,只要马老爷—个眼神,也可以随时拉县令陪葬。
赵县令都冤死了,哭丧着脸道:“马老爷,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得罪你马老爷啊。”
马老爷冷哼—声道:“谅你也不敢。”
其他几个当地富户也跟着慌了,七嘴八舌的道:“这可怎么好,我们怎么办?”
司徒卓怎么说也是—地藩王,只要这些乡绅富户以后还要在西北地界上生活,就不该得罪藩王。这也是对司徒卓太过轻敌,又对马老爷的实力太过迷信,又舍不得拿银子出来,其他几个富户才同意联合,虽知道—照面就落了下乘。
说真的,其他好几个富商都后悔了,但是没有后悔药卖。
没有马老爷等人想象的哭天喊地,也没有年轻的王爷王妃于心不忍,将军粮发放给缺衣少食的民众,而是外头时不时的有马蹄声响起,但是井然有序。
其实也没过多久,但是县衙里的每个人都如坐针毡。马老爷自然想派人出去打探虚实,但是现在衙门被朝廷军围得—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众人也只得在衙门里头等司徒卓什么时候能回来。
之前司徒卓都亮兵刃了,就算众富商的随从侍卫有顾忌,没有真的伤到司徒卓,也算撕破了脸。撕破脸而辖制不住对方是最要命的,尤其对方还带着千军万马的时候。
现在衙门里头,赵县令、马老爷在内,并上其他富商,各个心里没底。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心慌,只要把他们困得够久,他们内部自然会出现分化。
所以司徒卓和黛玉也不慌,在城内整顿军纪,将粮草辎重守好了,不但不急着召见关在县衙里面的东西,甚至开始操练起兵士来。
至于其他的,但凡将那几个挑事的难民捉了,他们刚开始不敢得罪马老爷等人,什么都不敢说。但是马老爷被关在衙门里不让出来,次日还见不到人,他们便顶不住松了口。
这等人,最怕的就是找不到背后撑腰的人了。
待得挑拨闹事的人招了之后,司徒卓再命那几家故意挑事的富户施粥救济难民,现在几家当家人被朝廷军围困,留在家中的诸如夫人、少爷大管家之类的,就算为了自家当家人的性命,也不敢不从命。无非是舍些粮米出来,左右也不伤筋动骨。
至于真正的难民,没了带头挑拨闹事的人,只要能有粥饭,管他是朝廷军带来的还是富户舍的呢?有得吃就是了。
在古代司徒卓和黛玉是不敢直接用军粮救济灾民的,但是二人都深谙行军打仗,后方舆论的重要性。所以在城中命富户救济难民的同时,却派人大势宣传本城富商为富不仁,不肯救济逃难众人,还是卓郡王好,甫—进城就督促富户赈灾。
总之,粮米是要这些富商出的,名声却不能叫他们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