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耳畔嗡地一声轰鸣。
此时的豪格正面朝他,虽然隔着几百米,但是皇太极依然能够看到自己这个儿子的脸上,充满着恐惧和绝望。
作为一个父亲,现在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杀死!
而他,还要努力保持镇定。
这无疑是一种酷刑。
“噗!”
剑尖入喉,又白练一扬,豪格的脑袋飞了起来。
梅印之坦荡,给了豪格最痛快的死法,某种程度上说豪格应该感谢他。
皇太极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但他还是强撑住了。
一语不发!
城头所有的鞑子兵,亦是死寂!
北风呼啸,卷起残雪。
冷!
常吾机几剑斩断了捆曹文诏的绳子,然后帮他解了穴道。
曹文诏双目赤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整了整衣冠,然后缓缓跪下,朝身首异处的六使徒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梅印之面无表情地捡起六使徒的头颅,用手按在他的躯体之上,然后抱着他走下擂台。
他残缺的耳朵和肩膀,留下了殷红的鲜血,很快和六使徒的血汇成一股小溪,流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