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令窈抿了抿唇。
薛幼菱的视线跟江令窈的余光在空中相碰,前者会意,她眨了眨眼,问得小心翼翼:
“那……周佞呢?”
关山月掀起眼皮。
半晌,她在注视中开口,却是答非所问:
“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做了一个噩梦。”
薛幼菱捏紧了手中的小龙虾:“什么噩梦?”
关山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看得两人心底发慌,好半晌,才轻声:
“一个很昏沉的噩梦——差点要桎在那怨憎悔惧的锁头里挣不出来。”
一室沉静。
关山月说完许久,薛幼菱才反应过来,她悄悄地跟江令窈对视一眼,可很显然,江令窈也一概不知。
她们都不懂关山月回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关山月将两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只是她什么都没说,只低头慢条斯理地带上手套。
方才她说,做了一个很昏沉的噩梦,差点要桎在那怨憎悔惧的锁头里挣不出来。
所以,何必再把周佞——
拉进她这一摊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