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抛开所有不谈,只一样,关山月。”
到底是周佞先退了一步,他垂眸再抬,昏黄的灯光照着他的羽睫,投下一片晦暗:
“这五年你在做的事,我也在做。”
“所以,关山月,不要再独自一个人行动,我们的计划基本高度重合,只一样——”
周佞直直地看着关山月,眸底翻涌的思绪尽渡:
“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如果那天晚上的事再来第二次——
关山月,我会疯。
关山月就这么看着周佞,看着他眼里所有的压抑与刻进眸底的那明晃晃的后怕与生疼。
半晌,她什么也没说,只将推来的满杯红酒一饮而尽,眉间泄出三分倦意:
“随你的便。”
说罢,她站起身松了松僵直的背脊就想离开,只是刚转过身走了没两步,身后却传来的脚步声,下一秒,周佞就绕过吧台,站在了关山月的身后。
“刚刚在车里,我听得仔仔细细。”
周佞沉声。
关山月却一顿,万般情绪上涌。
可周佞再开口,却没有说任何一句她预想到的话,甚至关山月已经迅速在脑内想好了几个回应语,但周佞问出口的,却只有一句:
“关山月——”
“你这五年在加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段他完全错失的人生里——
关山月过得似乎并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