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江令迢的十岁。
魏舒云泪流满面,她忽然开口阻止了关山月的回忆,是罕见的强硬:“你别再说了,妈妈心疼。”
“您心疼什么?”
关山月抬眼,笑意更深:
“那时的您应该很开心才是呀——肚子里怀着关家的继承人,而我,不过是关董最后一步棋罢了。”
车内一片死寂。
周佞死死咬着牙,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魏舒云咬唇,一脸悔意:“不是的,月月,你听妈妈说……”
“关东这些年一直说要弥补我,弥补我什么?”关山月却只这么看着她,眉眼不动半分,“是事态超出了他的掌控,要弥补我差点出事……还是他心心念念的您肚子那块肉掉了,他也出事不孕,您三位唯一的女儿,差点也断送在他的手上了呢?”
魏舒云怔怔。
“您跟他到底在愧疚些什么呢?”关山月一字一顿,面上笑得渗人,“所有人都想知道——可您跟关董,还敢提么?”
敢提起当年的绑架案主脑,真的跟关董没有关系么?
还是关宏毅没脸提也不敢提——他纵横商界那么多年,居然被个下九流的人摆了一道且至今都找不到人呢?
还是说,他根本不敢去找?
“关董到底是怎么敢在我面前说这么多年都是为我好、庭旭都是弥补给我的东西呢?”
关山月每说一个字,弯起的嘴角就平下一分,直至最后满面都被讽嘲覆盖:
“没有我,哪来今天的庭旭?”
没有我这被亲手推出去的棋子,那么大的明氏怎么会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