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你也不配。
一室死寂。
关山月颇为惊讶地挑眉看人,却在对上江令窈罕见的眼尾猩红时默了下去。
半晌,她重新抬眼,望向面上狠毒不减的江夫人,冷笑:
“我们理解你忆女成狂,所以这么多年,令窈一直都叫我忍,因为你是小令迢的生母——”
关山月一顿,再续时已没了半分笑意,寸寸皆霜寒:
“可是任你胡闹这么些年,也够了,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妈面前说那些话的?”
魏舒云适时开口,在一片寂静中捏着南方的细软腔调:“囡囡,妈妈没事。”
关山月斜眼看人。
关夫人纡尊降贵出席江家宴会,却在宴会上被忽然发病的江夫人破口大骂,说关山月和江令窈蛇鼠一窝、是杀人凶手的事,已经迅速传遍了整个北城豪贵圈。
那群贵妇在这里,一是因为想奉承魏舒云跟她同气连枝,二是因为知道关山月一定会来,想看好戏,三是因为……
江夫人这些年痴痴傻傻却仍能在贵妇圈存在,就是因为有关山月对江令迢的愧疚和江令窈的劝阻在支撑着,这群出身世家的名媛贵妇才肯正眼看这所谓的“江夫人”一眼。
不然,就像方才江令窈说的话一样,一个下九流出身的女人,名不正言不顺,哪儿配得上她们交际?
一个是正经庭旭继承人的关家大小姐,一个是跟关山月同生共死走过一遭的正牌江家大小姐,背后的利益交杂,孰轻孰重,傻子才不会选。
更别提跟她们玩在一起的那群小姐妹里,就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况且身后,还有个商-政-两吃,如日中天的周家。
一时间,名媛贵妇们的嫌弃之色已然毫无保留地透了出来。
江夫人死死咬着唇,她面目扭曲,死死盯着江令窈,那双眼里满满的全是癫狂与恨,几乎是嘶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