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承认你有精神病了?”关山月冷笑一声,没再说废话,“放心,那所精神病院可是我们关家投资的,有最好的医疗资源,保证会让你和你父亲放心——”
“明婷,进去呆着,好好养病吧。”
既然你用精神病脱罪,那就好好地、享受我为你建造的病院牢笼吧。
明婷哑了声,关山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可就在关山月即将触碰到门把的那一瞬间,身后的明婷却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般,低喊一声:
“关山月!”
关山月驻足。
明婷脸上纱布厚重,她捂着自己的脸,笑得痴狂:“今晚的宴会,你开心吗?”
背对着她的关山月咬紧了牙。
“所有人都不要你了,连周佞都被你推开,你开心吗,关山月——”
明婷笑得癫狂,笑得面目扭曲,她低吼着,一字一顿:
“我对你最深的诅咒,是你明明眼睁睁看着有那么多人在爱你,可你却永永远远都没办法弯下腰,去触碰、得到那万分之一的爱!”
你活该永远孤寂。
身后明婷的嘶吼像是烧红了的铁,把关山月的脊骨烙得焦黑。
可五年前的关山月没有回头。
哪怕她满脸覆霜,眉梢攀上了不易察觉的悲鸣,都始终没有回头。
关山月只是驻足半晌,而后在明婷声嘶力竭后淡淡地留下一句:
“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呢?
这世间的善意和爱意,从来都没有吻过我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