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关山月的眼中,隐隐透露出了几分疯狂且炙热的意味。
他慢悠悠在关山月看变态一样的眼神中缩回手,揉搓着平时最为宝贵的指节,却没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啧,脾气越来越烈了。”
关山月眸色渐渐晦暗,半晌,只得一句:“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可你偏偏救了。”卫京承掀起眼皮,一字一顿,“现在发现救错人,会不会太晚了?”
关山月冷眼。
“我山高水远地回来这一趟,可不只是为了做自己的事呢。”卫京承兀地起身,跨一大步往关山月沙发的扶手上一坐,一气呵成,他垂眼,俯视着一脸冷色的关山月,“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拉开了好戏的序幕。”
关山月掀起眼皮,而后慢悠悠地手握成拳,捏了捏自己的骨节。
咔咔作响。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卫京承抬手,像是想摸人的脸,却在看见关山月热身般的动作时一顿,卫京承脸上笑意更浓,他偏手,撩起了关山月掉落在颊边的发丝,眸底沾着不易察觉的、名为虔诚狂热般的意味:
“你跟周佞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关山月看着他的动作,忍了又忍,才扯了个冷笑,她抬眼对上卫京承的双眼,几乎是气音般:
“卫京承——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卫京承将她满目冷讽尽收眼底,半晌,才笑着,站起了身,离人一丈远,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找我来,不就是想问——关于周睿文的事情么?”
关山月面上讽意褪去。
半晌,她眯了眯眼,终于说出了今天的重点:
“他想杀你,也算你的仇人,所以我实在是好奇……卫京承,当年你为了他来阴我一道,到底有什么好处?”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