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字被咬得重重。
关山月哑声:“幼菱……”
“你知道这几年我们组局的时候,有人说过什么吗?”薛幼菱不理人,只说,“她们说,做朋友都比做你男朋友好。”
关山月沉默。
“你对周佞,是真的足够狠。”
薛幼菱轻声,终是偏头抬眼,对上了关山月的双眼:
“周佞是你的掌中物,只要你扯一扯那根线,他都会立马投降——”
“可是月月,你真的太狠了。”
关山月刚走的那段时间,他们都清楚地知道——
周佞差点死过一回。
交织翻涌的情绪将关山月压得差点窒息。
沉默凝固半晌,薛幼菱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扯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也饿了吧,我现在做……哦不对,我不会做饭,我给你点个外卖吧……”
可是不能薛幼菱说完,背对着的关山月却兀地哑声开口唤人:
“——幼菱。”
薛幼菱背脊忽然一僵。
然后她听见身后的关山月一字一顿却压不住尾音的颤,说:
“你说的这些,我很多都知道——”
“所以当年,我是真的想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