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五年里,他却还是心甘情愿在为那莫须有的罪名而买单赎罪。”
“月月……你还没回国的时候,周朝曾经跟我说过,说他哥,真的快要疯了。”
薛幼菱把平时不敢说出口的话都一一道出,仿佛背对着关山月,就不会有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我一直都没敢跟你说,月月。”
关山月微微侧耳,听着薛幼菱的停顿,听着她的踌躇。
不知过了多久,薛幼菱将那几句话在心里反复吞吐了许久,方才一字一顿:
“周朝说,在你回国的那天,周佞一直在机场门口等你出来——”
“那晚的酒局,周佞一直都在隔壁。”
他有来欢迎你回国。
他终于等到了你回国。
那天你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知道。
周朝说,周佞每个月都会买一张机票,就那么捏着那张机票在机场门口等着、忍着。
等着你或许会出现的身影,然后忍着,等自己忍不住、冲进登机口上飞机去找你。
可周佞真的忍住了。
他守好了这里,然后也等到了你回来。
薛幼菱一字一顿,越说越轻,可她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身后,关山月连唇都在微颤。
这一天内吸收的信息太多,强悍如关山月,也觉得快要强撑不住。
“月月啊。”
最后,薛幼菱像是低低抽泣了一声,像是自己也入戏,她叫了关山月一声,是微叹:
“——周佞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