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佞笑了,眼底却毫无笑意,只余痛嘲:
“想放过我啊?”
“为什么不能问我一句——愿不愿意,跟你一起走?”
为什么不问我一句,愿不愿意带你离开。
“你明知道……阿月,你明知道,只要你肯问,我一定愿意放弃一切,抛下北城的所有,跟你去来一场大逃亡。”
周佞没有续下去,他怕再开口,就是哽咽。
关山月紧闭的双眼像是溢出了点什么湿润的东西,视线紧紧锁着关山月的周佞清晰地目睹了这一切,可他只当做没看见。
他可以没有尊严,他的骄傲可以被关山月踩在脚底。
可关山月不行。
周佞可以狼狈,可关山月必须永远是公主。
所以周佞只是视若无睹般垂眸,轻轻地抚平关山月的发丝:
“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北城这里有你最放不下的人和物,你一定会回来,亲自报仇。”
所以我将那些人全都踢出了局。
周佞的眸底很沉,却掩不住坚定的执著,开腔很轻:“我已经站在足以有底气配合你的地位了,阿月。”
“也终于等到了你回来。”
关山月的双唇被咬得发白,理智在被拉扯。
“我知道这五年里你最挂心的是谁。”周佞沉声,满腔暗哑,“我有帮你去看令迢。”
刚刚接手周氏跟那群人明争暗斗、烦心的时候,还有,想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