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来讲,你想做的事情、你想得到的结果,跟和我在一起,完全不冲突,不是吗?”
关山月死死咬着牙:“你在说些……”
“我不说感情,不说复合。”周佞打断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只问你这么一句,关山月。”
他去握关山月的手,掌心像蓦然灼烧,拥了一簇烈烈的火:
“对我公平一点,行不行?”
“起码……”
周佞艰涩地停顿,他仅剩的那些尊严好像想反抗,不容他说下去,可怀里踏踏实实的人几乎让他整个脑子都停止了运转,是久违的满足,也是生怕再度失去的空虚。
于是他沉下心,强硬地拉着关山月,一路走到落地玻璃前,周佞食指和拇指钳住关山月的下颚,不容反抗:
“当年你留下的种子,没剩多少了。”
关山月顺着他手指力道的方向去看,入目只见外面的花园中,赫然一片小小的蔷薇花林。
“花开花落,五个春秋。”
周佞看着那片蔷薇,收臂将人拥得更牢、更紧,连指骨都泛了白僵:
“关山月,我等了你整整五年——”
“我错过了你五年的人生。”
喉间艰涩,周佞顿了半晌,才垂眸,去看怀里的关山月,声音低沉又嘶哑,像裹挟着一腔沙砾般,去续:
“对我公平点,好不好,起码……”
“起码,让我有那个机会,可以参与进你的计划里——跟他们一样。”
周佞闭了眼,将头抵在关山月的肩上,扔掉了最后一丝尊严,他眼尾猩红不掩,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