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幼菱呵笑一声:“没事,没事……”
可关山月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到底是没说什么,在绿灯亮起后踩下油门:
“怎么,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薛幼菱讪笑一声,忽然正色,“那那天晚上,你们把周睿文怎么样了?”
关山月眼睫一眨,扯笑:“你觉得周佞对上他,能是什么场景?”
于是薛幼菱真的很认真地去思索了一下,嘶了一声:“他怎么敢回来的啊?”
关山月笑意渐敛。
默了半晌,她才嗤了一声:
“那晚,周睿文威胁我们,说他要是走不出去,藏着的东西就自然会有人放出去。”
薛幼菱冷笑:“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关山月觑人一眼:“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
“周睿文啊……”薛幼菱啧了一声,“现在周佞已经在周氏站稳了脚跟,别人看周睿文不过是条败家犬罢了。”
是周家的弃子。
也是周佞的手下败将。
关山月眯了眯眼,语气很轻,听不出喜怒:“当年怎么说,他也算是天之骄子的存在。”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是自己大哥的接班人。”薛幼菱抿了抿唇,“谁能想到后来那么多变故,他入狱的时候,整个北城都沸腾了,我记得当年我听我爸妈说了一晚上。”
扭头驶入城中最繁华的商业圈,关山月熟稔地往地下车库开。
“当年周家那位,是把周睿文当做准继承人培养的。”她眉眼在暗处隐着,看不清神色,“一朝锒铛入狱,再归来又被自己的侄子辈打败,不仅踢出了董事局,还败走Y国,换做是谁,心理都得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