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条狗,也是关家大小姐的狗——”
“四叔,你倒是想,可你老了,这也有心无力啊。”
诡异的沉默了一瞬。
在场的两人神情各异,只是都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你……”周睿文似乎没想到周佞会这样说,嘴角僵了僵,反应过来后,面上讽意更甚,“行,你真行。”
关山月的黑卷发遮住了她大半表情,她垂眼去望地上的砖,眸底掠过万千波涛。
半晌吗,她抬起双眼,已是恢复如常,关山月偏头,不紧不慢地开口:
“周佞,我没有耐心了。”
周佞余光微颤,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玩笑般应了句好,而后猛地踏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沙发上的周睿文,面上笑意尽敛:
“我也没有什么耐心了,所以,直入正题吧,周睿文——”
周睿文条件反射般往后一缩,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他抬头看人,不现半分恐惧,只是放在沙发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怎么,你们还想灭口啊?”
周佞当然没错过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他看在眼里,嗤在面上,浑身戾气不再收敛,沉声冷冷:
“说吧,周睿文。”
“东西——藏在哪儿呢?”
下颚的疤痕因过度拉扯而微微发痒,肌肤紧绷感更甚,周睿文与周佞四目相对半晌,兀地嗤笑出声: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恐怕你们俩都不会好声好气站在这里跟我讲话吧?”
关山月冷眼看着他动作,指尖抵着自己的臂,有些用力:“你这废话可够多的。”
“是,我废话是很多。”周睿文笑得胸腔都在抖,可他的余光一直锁着关山月指尖的玉扳指,“可是你们俩能拿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