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冷脸,沉默不语。
“想查也不难,顺着这个角度的那一片别墅区摸索过去就行了。”周佞抿了抿唇,默了一瞬,终是开口,“你把她接走的?”
关山月看人一眼,呵笑:“废话。”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周佞对上关山月的双眼,一顿,“江令窈回江家做什么?”
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关山月深吸了口气,忍下心头那股火,夹着讽嗤:
“今天是令迢那个妈的生日,令窈想着回去帮令迢尽点孝心,结果,撞了个正着。”
她只说了这么多,可不用多言,周佞已经知道了再往后是什么情景。
无非就是那个女人发疯,对着江令窈又打又骂,而江家那个脑子不好的男人拦着,罢了。
十年如一日的鸡飞狗跳。
周佞的眼底也多了些冷讽,看着关山月未施粉黛的眼下那淡淡的乌青,五指轻微抬起,却又放下,只问:
“要查么?”
淡淡下揉着凛冽。
关山月抬眼看人。
周佞那语气,仿佛就是在等关山月说一个要字,他就马上把那个人拎出来一般。
像只努力藏着尾巴却又不自觉露出点马脚的藏獒。
关山月敛下眸中思绪,抬眼已是一片平静,她没有回周佞的问题,只是扯笑,抬眼去问:
“你打爆了我的电话,就为了叫我出来说这个?”
气氛稍稍有些凝固了起来。
周佞抿了抿唇,眸底像匿了团霾,暗藏深渊,半晌,他紧盯着关山月的反应,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