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周佞将关山月眼中的调笑尽收眼底,他顿了顿,从黑白袖口探出一只腕骨,瘦得过分,皮贴着肌理,从关山月那边端了一碟清淡的黄瓜——
摆到了自己跟前。
“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来吃火锅。”周佞夹了一口,舌尖炸开一片酸的味道,似笑非笑,“跟你说的也没什么区别。”
关山月拎起黄橙橙的饮料瓶,橘子味绕过蒸腾的辛辣:“那你现在就应该给周朝打个电话。”
周佞抬眼,不语。
“你最近在我身边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关山月抿了口橙汁,眸底亮晶晶的,“不如现在打给他们——”
将橙汁咽了下去,关山月抿了抿嘴,笑着看人,尾音三绕去续:
“来火锅店捉个奸?”
周佞定定地看人一眼,终究还是率先偏了头。
关山月看着,目光忽然在人耳骨上一定,哟了一声:“几天不见,又打了个新耳钉?”
周佞摸了把还在隐隐发痛的耳骨:“怎么,不好看?”
“你这耳朵都快打一圈了。”关山月笑意更深,“打算什么时候去祸害你的嘴,打唇钉?”
周佞看透了关山月眼底的狡黠,平铺直叙:“你只是想看我喝水。”
关山月挑眉。
的确。
她实在好奇打了唇钉的人,喝水到底会不会像喷泉。
“……”
周佞吐了口浊气,不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