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脸上的妆没有花半分,窗外的霓虹透过车窗窥了进来,洒在她的侧脸上,将长睫投下一片影:
“想知道为什么我跟他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
薛幼菱和周朝齐齐点头,周朝还补了句:“看起来哪止还不错啊,简直震惊我十年。”
关山月往后瞥了眼:“很意外?”
两人再次点头,眼里满是求知欲旺盛的光。
“那就意外着吧。”关山月轻声落下一句,在看到他们错愕的脸色后才满意地收回视线,望向窗外,“别说话,再说踢下去。”
薛幼菱深吸口气,捂着心口往后倒:“好狠的女人。”
扭过头的关山月轻轻倚着车窗,将两人的碎碎念尽数揽入耳底,嘴角弯了弯,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原样。
车窗外城市的夜景不断倒退,飞速划过。
可关山月垂着的眼睫下却是一片冷色,就在方才的宴会上,旁人看到只是她跟卫京承谈笑风生,还亲自帮他换了杯酒。
可只有关山月与卫京承知道,卫京承故作示弱实则是威胁的那两句话说出之后,关山月硬生生地忍下了所有怒气,维持着脸上的笑意:
“可别冤枉我,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卫京承。”
卫京承看着她说完,才若有所思地回了声嗯,然后将杯中的香槟一口饮尽。
关山月则是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慢悠悠地站起身,拿过路过侍应托盘上的酒,紧身的黑裙分寸服帖在她的身上,她弯了弯腰,将手上的那杯酒轻轻搁到卫京承的桌前。
别人看到的,都是两人在笑。
可只有他们知道,关山月笑得比毒蛇还冷,她微微俯身,对坐在沙发上上的卫京承附耳,一字一句都浸透了寒意,她说:
“卫京承——”
“去死吧你。”
卫京承只笑着看她,仿佛关山月在自己耳边说的是什么暧昧话语一般,等关山月重新覆上笑意直起腰,卫京承才受宠若惊般拿起了那杯酒,对着关山月举杯,舌尖顶在上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