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年侧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我手中的动作尽量轻缓一些,帮他将后背处理好,包扎上了纱布。
“叩叩叩。”
真准备给白流年换衣服,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我赶忙拉好被子帮白流年盖上,那满是黑色血水的脸盆,也被我悄悄的藏到了床底下。
确定看不出什么问题之后,这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那年轻的女人,她手中端着饭菜,我赶忙接了过来。
“这是?”我心中想着,现在还不到四点,这算是午餐还是晚餐?
“我们这三点半用晚餐,过时不候,早餐是七点,午餐是十二点。”她说完,目光又朝着屋里头看去。
她的眸子远看还算正常,现在这么静距离的面对面,再借着墙壁上的烛光一照,我顿时觉得她的眸子有些浑浊。
“老板,我想问问,这还有没有其他房间,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不透风有些憋气。”我自己呼吸着都觉得胸口堵的慌,更何况是如今虚弱的白流年。
那女老板微微摇了摇头:“我们这的房间都没有窗户的,靠海,海风太大,吹着更难受。”
她说罢,指了指我端着的饭菜,说是吃完了,只要把这些碗筷摆在房门口,晚一些她会上来收,然后就准备下楼。
“那个,老板,明天我们想在村里走走,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可以看?”我笑着问她。
她听了,面色稍稍一沉,却并不言语,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我奉劝你,最好不要乱走,这海里可是有海怪的。”
“海怪?”我看着她故作狐疑的问:“这里,不是有鲛人传说么,怎么变成了海怪?”
“鲛人?”她听到这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什么鲛人都是假的,有的只是恐怖的海怪而已,那些海怪,可是吃人肉的,要是被它给拖入海里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老板娘说完,就立刻转身下楼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说的那些话,我顿时心不由的一紧,不安的关上门,就把吃的摆在了床头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