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好像是铁链子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这声音还非常的响亮,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去,想着是不是听错了,把雨水声听成了铁链拖地的声音。
可一抬头,顿时有些傻眼一股子白烟从楼梯口蔓延了上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头戴高帽,手中还拿着一根哭丧棒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没敢看清他的容貌,因为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并且,脑子里还闪过了一些画面,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男人。
“老弟,别生气了,之前那个确实是生前积了阴德,你我不能私自处置,否则会出大事儿的。”白衣男人开口说着话。
我则是浑身颤栗,目光朝着那白袍人的方向快速的撇了一眼,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矮小男人。
那男人正朝着我的方向瞧,我立刻收回目光,就怕被对方给发现。
“七哥,你不是不知道,我最恨背信弃义之人。”索性黑袍男人并没有发现刚刚我在偷看他,而是继续跟白袍人说着话。
“老弟啊,这么些年了,你还没有看明白啊,这年头重情重义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你我兄弟二人做好自己的事儿便好,等拘走今天最后一个魂魄,哥哥我就带你去喝酒。”白袍人的语调很是欢快。
黑袍人则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二人还是走到了二姨姥的病房门口,就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儿,里头没有人气儿。”白袍人开口说着,然后就将手伸入了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头好像还写着很多字儿。
“怪了,这张启芳确实是猝与子时,而且,也应该是这个病房才对啊?”白袍人说着举着哭丧棒就穿墙而入,进了病房里。
黑袍人也紧随其后,我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心中想着,这下完了,白流年让我给他们两个指路,可是他们却没有问我,直接就自己进去了。
“白?”我开口正想叫白流年,可那白袍人却突然又出来了,并且与我四目相对,我也总算是看清了这张脸。
这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不过,五官却是很大气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英俊,并且,他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并不吓人。
“七哥,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身后那黑袍人也穿了出来。
“啊!”当我看到黑袍人的脸时,顿时是吓得惊声尖叫。
因为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上,五官长的奇大无比,鼻子如牛鼻一般张的大大的,嘴巴又厚又凸,眉毛粗短,眼睛圆圆的瞪着,看一眼,便能吓的人打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