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不是说了,你的脸不能碰水的么,你这眼泪要坏了大事儿。”吴柳很生气的喊了出来。
我吸了吸鼻子,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脸上的伤了,想这姥爷可能不行了,心中就慌做了一团。
“别慌,跟我走吧。”这吴柳一边说,一边将酒壶里头的酒全部都倒到了他的葫芦里,然后便大踏步的朝着大门口走去。
“我,我,我还没有收拾行礼呢。”我有些着急的朝着吴柳喊道。
“收拾什么行李,你们这的班车就只有早上十点半一班,现在已经十点十五分了,你现在要用跑的才将将能赶上。”吴柳才来村里几天,却对这些异常的了解。
“对,来不及了。”我更是慌了,立马冲进自己的房间里,取出了钱袋子,这里放着我这几年的压岁钱,二姨姥出手大方,这里头扣去我之前花的,还剩下一千三百多块钱,算是一笔“巨款”了。
本想把黑子先暂时放在黑娃家,让黑娃帮忙照看,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就只能是带着黑子一起走。
锁好家门,我跟着吴柳一路狂奔到了村口,就如吴柳说的,那车子已经发动了,我们是大喊着挤上车的。
因为吴柳为村里做了事儿,车上几个叔伯对吴柳很客气,还给吴柳让座。
见我头上还蒙着带血的布条以为我是受伤了,也关心的询问我是怎么回事儿。
“我没事儿,只是磕了一下。”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们,我是被邪太岁给咬了:“叔,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村里人极少外出,一般出去也都是年前,去置办年货。
“哦,这不是村长去世了么,我们要帮着置办买些丧葬用品回去,而且,过几天还重新选村长,事儿太多都挤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我们想能先采办的,就先办了。”这些叔伯应该都清楚村长是怎么死的,所以说到办丧事儿时,脸色都有些难看。
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和吴柳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这去镇上需要好几个小时,吴柳就让我先睡一会儿,我抱着黑子,虽然闭上眼想休息,但是心里乱糟糟的就是睡不着。
时不时的,还听到后排的几个叔说,村长死了之后,赵虎给每家送了一个大猪腿,今年很有可能当上村长。
我听了则是不由得蹙眉,就赵虎那种人还能当村长?如果他真的当上了,那就是我们村的灾难了。
“人说了,不差钱,只要能当上,给我们包红包。”这些叔伯平日里对赵虎可谓是有诸多的不满。
现在,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好像把之前的那些不满都忘记了,比我们这些孩子都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