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客气。”
衡阳正要走,就听谢清语声从容:“安侧妃处,还望郡主代为转达。”
衡阳:“……什么?”
“兼有刘、魏、韩、尤……诸位姑娘。”
“……啊。”好好好行行行!你美你说什么都可以!
安阳王又开始流年不利起来。
流年不利什么呢?也没什么。
――他的桃花,散、光、了!
他的正妃和许侧妃有志一同对他说,在他身上已经找不到爱的感觉,两人挽手一并自请下堂。另一位侧妃则哭着对他说,实在忍不了他身边莺莺燕燕,是她小肚鸡肠,求他休了她,也好为彼此在心间保留一个美好形象。
――这位哭得安阳王肝肠寸断的侧妃,拿了休书回到娘家,和爹娘一番执手相看泪眼的寒暄,进了自己卧房,就推倒了身边新来的侍卫,探手往两颊泛粉的侍卫腿间一摸,“咯咯”笑得娇娆妩媚蛊惑人心:“郡主果未骗我,君器物甚伟!”
安阳王的确器大活好,否则她当初也不会挑中了他。可想困个觉还要和别的女人看着排日子,着实麻烦――也不怎么卫生。现在有人送来一位硬件不输安阳王的,甩了安阳王还用犹豫?技术不好没关系,反正可以练嘛~
其余的妾室,有的说“妾甚爱君,见君即心痛如绞,求君放妾归家”,也有的万份实诚“冲着王爷能给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进了府”、“当初王爷看上妾身,妾身父亲不过七品小官,妾怎能看他拒绝后提心吊胆?”,还有的理由奇葩“妾才发现,王爷竟是喜用甜食,妾喜咸辣,曾发誓与嗜甜之人不共戴天!”
……种种理由砸下来,安阳王晕晕乎乎回过神时,安阳王府已是空了――唯有谢云崖没有还在府中等他。
这是什么?这是真爱啊!
安阳王热泪盈眶。
谢云崖听完仆婢禀报近日之事,遣退诸人,关了房门,独立良久,怔怔笑出声:“伯父!伯父……”
她踉跄后退,被床前脚踏一绊,仰面跌在床上,也不在意,盯着天青的帐顶,笑着笑着,眼角兀然滑下泪来:“云崖……如何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