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咔嚓”碎裂声的那一瞬间，苏暖整个人都震了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仿佛灵魂出窍般，怔愣在那儿，没过几秒钟，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她和韩末燃的一辈子碎了，这是不是什么不祥的预兆呢？
服务员赶紧过来收拾，苏暖却条件反射性地低喝一声，“别碰！”
听出来她的语气有些奇怪，韩末燃下意识看向她，却见她整个人都是泪流满面的。
“都怪我，要是我小心把它放好就好了。”
苏暖无比懊恼地出声，一边说还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
人总是这样，会对自己的小疏忽感到后悔，觉得明明是很简单可以预防的事情，却没放在心上，导致错误发生，并久久的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苏暖现在就是这样的情绪，整个人都无比得纠结于自责。
韩末燃自然是不明白，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怎么就能让她哭得这么厉害？
“再让服务员拿一对过来就好了。”
他坐到苏暖旁边，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语气宠溺地低声道：“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哭鼻子呢？”
苏暖摇着头，充满遗憾地低喃道：“再换也不是原来的了，已经碎了。”
听她这么说，韩末燃总觉得话里像是有深意似的，他不禁变得严肃起来，握住她的肩膀，质问：“苏暖，你在想什么？”
苏暖怔怔地对上他深邃的眸，璀璨如繁星的眼睛里闪烁着迷茫。
她不知怎么回答，就这么一直沉默着看他。
韩末燃以为是爷爷的事情影响了她，毕竟他们爷孙俩的感情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