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舅……不说话不剥皮的话,勉强也能算个君子吧!
唔……败类君子?
……
御渊的意识像是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如墨,要将他包裹淹没。
四合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
甚至连他胸腔内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没了,仿若死了一般……
然而在他鼻息间,却涌入了一阵难以言语的腥气。
似血般浓稠。
御渊猛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血红。
整个人像是沉在一汪血池中一般,他挣扎着朝上游,用尽所有力气才从血池里冒出了头。
空气重新涌入鼻息,他泡在血池里,却没有半分嗜血的欲望,反还有一丝丝恶心厌恶之感。
男子幽沉慵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像是哼着小曲。
御渊顺势看过去,他瞧见了一个背影。
血池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银纹黑袍松松垮垮的披在他身上,墨发垂在身后,只用一根带子简单系着。
他手里一把剥皮小刀翻飞着,面前摆着一具不知是何妖物的尸身。
单从那背影看,就能瞧出此人心情极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