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希望自己的存在是别人的影子,是为他人圆梦的工具人?
这憋在心口 的怨气与愤怒无处抒发,难受的不上不下。
她怔愡之时,感觉背上一暖。
御渊在她旁边躺下,侧身抱住她。
“生闷气可不像你。”御渊低声道。
迟柔柔翻了个面,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
“芋头你就不生气?”
迟柔柔皱着眉:“简直莫名其妙,不管是那个白迟,还是墨池,真他妈有病!”
“气自然还是气的,但换个角度去想,倒也能想明白。”
御渊把玩着她的长发。
垂眸不疾不徐的说到:
“先不论执笔的那个白痴瞎子,楚钰衿这头狐狸说,这本书的初衷乃是他表舅的一个梦。”
“我虽厌烦自己也成了别人圆梦的工具,但不得不承认,若非是此人有这梦,也不会有咱们的存在。”
“从这点来说,倒是该感谢他。”
“写书的毕竟是那个白迟,摆布咱们人生的也是那家伙与书精和笔精。”
“不管过去如何,现在才最重要,不是吗?”
迟柔柔听着他的话,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几分,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她搂住御渊的脖子,嘀咕道:
“啧,过去的你明明恼火起来比我还冲动,现在怎就成了这么冷静睿智一男人呢?显得我仿佛有点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