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月白抬头,轻吸了一口气,眉间笼着几分愁绪。
“我当年在深渊下同姬无道的关系也算不上亲近,说是兄弟,其实总共也并未见过几次面。”
“我的神魂回到真身后,也时常想起昔日深渊下的那两世·。”
“你知道讽刺的是什么吗?”
允月白眼中带着几许苍凉,“当年的巍帝,就是彼岸的姬氏的弃子,听说他的母亲便是天妖族的人。”
溪箬皱了皱眉,还有这桩事?
“巍帝膝下不少儿女,但他的儿女只是他长生不死的工具罢了。”
溪箬低下头,默默喝了口酒,道:“就像姬幽那般?”
“以前我以为此乃姬氏一族血液里的劣根性,如今看来不过是那执笔者的恶趣味。”
把人心当草芥,让他们人生如戏,让他们当那纸张上的生旦净末丑。
任其摆布,由其玩弄。
允月白胃里翻腾着,恶心作呕。
“巍帝就像是姬幽,像是同一种人。”
“可姬无道……他在深渊下的人生已足够惨淡了。”
“若说我们每个人的前半生都是被摆布的话,他或许是最受‘偏爱’,却又是最历折磨的那一个。”
在深渊下已是如此,到了彼岸世界,还要被安排这样的命运吗?
若真是如此,那实在太可悲了。
溪箬闻言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似没想到能从允月白嘴里听到这样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