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渊沉眸道:“乃至这中州毁不毁灭,我也无所谓。”
“这便是仇恨,但说起仇恨,四王族对蚩尤那家伙犯下的罪,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御渊把玩着迟柔柔的长发,不疾不徐道:
“他是为了百里华池,与苍生万物所以放了允擎苍一条生路。”
御渊说着眼中露出讥诮之色。
“我虽觉得他此番行为妇人之仁,但是……”
“就说这份心胸,也不是任何人能有的。”
御渊眉梢一展。
他和蚩尤虽是一体,但蚩尤过去经历的背叛与伤痛,他并不能感同身受。
只是,若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去想一想的话。
这些事如果是他亲身经历,他断然做不到蚩尤这般‘大方’!
他鄙视蚩尤。
但也佩服蚩尤。
迟柔柔看着他,红唇微张。
小脸上不由绽放出一抹笑来。
“芋头,你这败类当得可真是一点也不像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