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伤害自己。
她咬住唇,将他唇畔的血迹擦去,自己却控制不住泪流:“烂芋头,你真的是个傻的吗?”
御渊听不到她的话,额头上密布着冷汗,他在挣扎着,在压抑着自己。
蚩尤的声音低沉的在身后响起:
“他的意识还醒不过来,你此刻将他放出来,只会让他更加渴望鲜血罢了。”
“纵然他能出于本能的不伤害你,但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别人。”
“让他回去到浑天绲里吧……”
迟柔柔看着御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咬紧了唇。
“我是大狱本身,大狱不灭,我便不死。”
“对鲜血的渴望是僵尸无法摆脱的噩梦,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渴望对方的血。”
迟柔柔说着惨然的笑了起来。
“人这一生,谋生,谋爱。”
“僵尸这种怪物说到底,却是一直为谋爱而活。”
“要压制住他的嗜血之欲,未必没有办法。”迟柔柔低喃道。
蚩尤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沉:“迟柔柔,你难不成……”
迟柔柔没有理会蚩尤,而是摘下自己的宫绦,伸手解开了御渊腰间的绦带。
“只要他爱我,我就是他的解药。”
迟柔柔话音落下之际,衣衫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