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池里爬起来。
屏风后,御渊走了出来,墨发濡湿,悉数捋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唇红如朱,邪美逼人的紧。
他已裹好了袍子,身上还冒着寒气。
见迟柔柔光溜溜爬起来就往自己跟前冲,他刚刚降下去的火气险些又上头。
低头骂了句脏话,扯下旁边的大氅,不等她撞过来直接将她给严严实实的包住。
迟柔柔双眼喷火:“你几个意思,你又耍我!”
“老实点!”御渊咬紧牙,“现在是白昼!”
迟柔柔目光一闪,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一阵跺脚,噘着嘴不甘心的盯着他。
御渊看着她那娇蛮不爽的样子,喉头滚动了一下,偏头深吸了一口气。
又把大氅往上一拉,盖住她整张脸,然后将她死死拉入自己怀里。
在她头上一吻,气急败坏的咬牙道:
“老子这辈子真要废在你手上,迟柔柔!”
这气恼的声音入耳,迟柔柔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了半截儿,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
燥气渐渐消下去。
未免火气再度上头,肉爷只能自个儿伺候自个儿穿衣。
等将衣裙重新穿戴好后,她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御渊也换好了衣服,白袍松松垮垮,外披着大氅,手上的文玩核桃不停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