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自己打了个干呕,扭头看着对面那个沉迷自虐的深渊大佬。
她搓灰灰的这一会儿,‘御渊’在对面扇自己巴掌都快扇出交响乐的架势了。
迟柔柔一条腿在温泉里晃荡,另一条腿儿曲着,右肘枕在膝盖上借力,左肩朝右下沉,搓着自己肩胛骨后的灰灰。
就是这手臂不够长,怎么搓都费劲。
她满脸困惑的看着‘御渊’,忍不住道:“你差不多得了,你打的可是我芋头的脸!你不疼,我还疼呢!”
“你倒是让这臭小子别作了啊!”
‘御渊’怒声道:“是我打他吗?分明是他打我!!”
迟柔柔噗哧一声笑了,已能脑补出芋头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不过,那个败类芋头看上去那么会撩,这会儿咋还纯情起来了?
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道:
“乌眼鸡,咱们商个量呗。”
“没得商量。”深渊大佬毫不犹豫道。
“行,那我明天让芋头去城楼上,当众扇自己耳光。”迟柔柔舞动着小眉梢。
‘御渊’嗤笑表示不信,“他脑子又没毛病,回去自取其辱?”
“那你可太不了解他了,他不要脸惯了,再说这会儿是你的意识占据主导,对他来说臊也不是臊的他。”
迟柔柔耸了耸肩,眼里翻滚着坏水:“没准他还会脱了裤子在城里跑圈圈嘤~”
那画面光是想一想,深渊大佬就发抖……
自然不是恐惧的发抖,是被恶心到了……
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让他想回去深渊,长眠不醒。
他体内那个臭小子干得出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