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重楼眸光深沉,他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与喜怒。
书生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觉得,将军这次醒来后与过去似有些不同了。
以前他虽也沉默寡言,但却没有现在这般深沉。
“关于小鸟儿的事,我要你们守口如瓶。”
“宇文卓的事,本将自有决断。”
三人对视了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齐声应下。
迟重楼又与他们说了一些军中之事后,这才让三人退下。
等他们走后不久,迟重楼推着轮椅回了屋子,看着挡道的门槛,目光幽幽一动。
一道算不上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轻而易举的抬起椅子,将他抬进了屋子。
这举重若轻的姿态,绝不似一个七旬老人。
迟重楼偏头看着身侧的老人,微微颔了颔首:“我不在的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许伯。”
“大少爷说的哪里话,只是,老奴终究没能照顾好二姑娘。”许伯叹了口气。
迟重楼身子靠在椅背,揉了揉眉心:
“小鸟儿她……到底还是觉醒了。”
许伯唉了一声,“怪我没有照看好二姑娘和三少爷。”
“怪不得许伯你,终究是我离家太久了。”
迟重楼抬起头,眸光幽沉,“本想她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过一生,到底还是奢望。”
“只要老奴活着一日,便不会让人真伤到二姑娘。”
许伯沉声道:“宇文长生既已露面,想来宇文阀里的那个老不死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