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嗣又在池子里扭了两下腰,便让随从把袍子拿过来,伺候他上去。
随从得令,转过身就要去屏风那边取袍子。
不知怎么的,斜刺里忽然射来一个石子直接打在他太阳穴的位置。
他登时两眼发黑,朝后栽了过去。
姬承嗣刚转过身,就看到一坨肉山迎面朝自己砸过来。
他触不及防,直接给砸在脸上,鼻子发酸整个人一起重新淹回了池子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他挣扎着就要浮上去。
可那随从的身体就像一坨铁似的,死死把他压在浴池底部。
水从鼻子口腔里疯狂呛入,姬承嗣翻着白眼如一只将要溺死的狗,在水底痛苦挣扎。
却怎么也推不开身上压着的这座肉山。
对死亡的恐惧淹没身心,可任姬承嗣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他看不到的背后压着那名昏死的随从,而那随从的背上,还蹲着一人。
迟柔柔不动如山,蹲在那随从身上,看着他在下方苦苦挣扎的模样。
笑容甜美而残忍。
“凭什么我家芋头挨八十大板,你这扑街屁事儿没有?”
“思来想去你这扑街只有在投胎方面能比芋头厉害点嘛。”
迟柔柔掰着手指头懒洋洋的数着。
数着数着就见水底下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