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柔柔是真没想到自己和烂芋头小时候还有这么一出,不过,过去的很多事她都记不太清了。
对御渊来说只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罢了,但对迟柔柔来说,已然过了千年。
“咦,不对呀,若当初你才十二岁的话,眼下也才过去十年,那你岂非及冠也没几年。”
迟柔柔有点错愕的看向御渊,目光落在他鬓边的几根白发上:
“少年白头,啧,墨汁全从头顶跑心眼里去了吧?”
御渊嗤了一声,懒洋洋道:“本君十五岁入仕,十八岁接任督察院,岂是你这小丫头能懂得。”
小丫头?
迟柔柔笑而不语。
不过……
单从这烂芋头给人的感觉来看,他的确不像个才二十二岁的弱冠男儿。
弱冠之年,血气方刚。
最是意气风发,也是最盛产愣头青的年纪。
但他好像直接跨过了那段岁月,甚至走过了而立之年。
迟柔柔忽然想到自己初见这男人时的感觉。
他身上……带着一种暮气。
像是迟暮将死之人,阴森、诡谲、幽沉难测。
让人不自觉间就忽略了他真正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