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她勾起唇,“这个哑巴亏他宇文阀不吃也得吃,侮辱功臣,轻薄女眷,口诛笔伐,他宇文阀再强,也挡不住悠悠之口。”
更挡不住圣意!
这个节骨眼上,那位陛下可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寒了大衍将士之心,以后谁还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为他卖命?
“你……”迟玉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他下意识吞了口唾沫,“你是拿自己的名声与宇文阀在斗……”
“相比起大哥,我的名声一点也不重要。”
迟柔柔甚是平静道。
迟玉楼咬住唇,神色变幻不定。
像是一个初次面对残酷现实的孩童,茫然、无措、惶恐……隐约间那眼中又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觉醒。
迟柔柔没再与他多说什么,道了句困乏,就让这小子赶紧滚蛋。
迟玉楼走前,忽然问道:
“为何今日你会与我说这些?”
迟柔柔在酒楼里帮他,是为了大哥和国公府。
可说这些,却是在提点他。
“鱼烂而亡,再坚固的堡垒也是从内部先开始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