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楼愣了下。
“宇文卓今日敢当面羞辱你,甚至出言侮辱大哥,你觉得是谁给他的底气?”
“不就是他背后的宇文阀嘛!”迟玉楼语气不改怨怼。
“那你过去能在京都城内狐朋狗友一群,溜鸡逗狗作乐,又是谁给你的底气?”
“我那是……”迟玉楼眼一瞪,忽然有些说不出来了。
“我就问你,这段时间,你那些狐朋狗友可有再上来寻你?”
迟玉楼越发说不出话了,目光开始闪烁。
“今日宇文卓敢当众羞辱你,只说明一件事。
在许多人心目中,现在咱们镇国公府就是头无牙的老虎。”
迟柔柔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还没意识到吗?没有大哥,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过是这些人眼中狐假虎威的狐狸罢了。”
“而现在那只老虎,在他们看来已失去了爪牙。”
迟玉楼心情忽然变得异常沉重起来。
迟重楼出事的消息刚传来时,他心情只有难受,迟柔柔当时也曾点拨过此事,只是他并没有太多感受。
可今天,现实给了他一巴掌。
让他骤然惊觉,过去十几年他所依偎的那根顶梁柱,似乎真要不在了。
他这十几年之所以能锦衣玉食,与人饮酒作乐受人追捧,全是因为……有人在为之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