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杀了?”
迟柔柔就用刀背拍了他的脸一下。
“你死不死,我无所谓,但大哥有所谓。”
迟玉楼目光颤动了一下,咬紧牙关。
迟柔柔把刀往下一插,深深的插在他耳边的地上。
脚从他心口处挪开,顺势蹲下去,拍了拍他胸口的灰尘。
看似姐友弟恭的一幕,但这一巴掌一巴掌的,几乎能把迟玉楼给拍吐血,叫他躺在地上完全不敢动弹。
迟柔柔还是那娇滴滴的嘤嘤嗓,压低了声音对他道:
“柳氏替你卖官鬻爵的钱从何处来?”
“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搭上孟玄照这条线?”
“既在城外礼佛,为何她一回府就知道你去宫内作证的事情?”
迟玉楼神色一怔,对上了迟柔柔黑白分明的幽沉眼眸。
寒气像利刃一样,刺入脊骨,让他如坠冰窖。
“看在她是你娘的面子上,这些事,我不当众揭穿。”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迟柔柔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最好别让我有清理门户的机会……”
迟玉楼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