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头狗可以耕田。”
“……?”
蔺家并非只有后院这么一丁点菜地。
元宝村地处江南,家家户户都种了水稻蔬果自力更生,按照道理,他本也该是个地道的庄稼汉。
但十年前意外之后,他们家的大片庄稼地渐渐就荒了。
无他,小孩要读书赶考,哪里顾得上这个。
种地这件事,看着撒撒种子浇浇水就能活,其实得翻土施肥拔草除虫一长串伺候下来。
真要靠他一个人种完四亩地,论语春秋也该忘得差不多了。
得亏有康姨妈时不时的探望接济,以及他渐渐能靠帮人写信算账攒一些钱,不然早就饿死在哪个冬天了。
蔺竹没有牛,自己也学着邻居强行用力气犁地。
当天放弃,效果一般。
那几亩田荒着也是荒着,附近的人家偶尔会占用些田地种点东西,收获时大方分些粮米瓜豆,算是互相帮助了。
这事在解雪尘来了之后并没有转机,直到今天。
为了表示友好,蔺竹早上特意分了发财一个油饼。
后者嗷呜吞了,继续淌哈喇子。
“它听你话吗?”
“还行。”
两人把仓库里积灰多年的木把式翻了出来,套在了狗脖子上。
绳索居然还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