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忘世渡少主,被一头猪给舔了。
男人一巴掌掰开猪脑袋,指头一勾就有路边尖石飞到掌心里,再出手便是割喉的本事。
他想清楚了,先杀光这几个挡路无赖,再干掉……
蔺竹把另一头奶猪也塞进他怀里。
“你先帮我抱着!”
说完一挽袖子就箭步向前,抄起恶霸的领子猛唾其脸。
“姓胡的爷爷告诉你,爷爷这辈子的家当就换了这两头猪,还得养大了明年卖掉进京赶考!”
他这辈子没骂过人,以至于真吼人时肩膀跟着抖,表面恶狠狠其实已经怕得不行。
“你敢动老子的两头猪,耽误老子凑够去皇都的盘缠,我半夜拿粪桶泼你家的门!”
又一想这么威胁不够吓人,瞪着眼睛道:“你敢杀我,我就变成鬼,开膛破肚地吓死你爹!你娘!你三姑妈!”
无赖真没见过书生炸毛,一巴掌抹开脸胡乱骂了两声,领着人走了。
后头的跟班也是看了稀奇,一路走还一路回头看他们。
留下魔尊静默站在身后,一张俊脸被两头猪拱来拱去,一通乱亲。
蔺竹好不容易把无赖们吓走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转身把猪接到怀里,笑着亲了两下重新放在地上。
男人拿袖子抹了把脸,面无表情地拿石子往自己喉咙上比划。
这辈子要不就算了吧。
书生压根没看见,正高高兴兴往前走,觉得从今日起前途一片光明。
猪圈需要现修,昨儿融银锭时他就提前画好了图纸,回家时还找泥瓦匠要了些红砖。
厕房应当建在猪圈的高处,最好有台阶扶手,得去搬点青石,最好再砍几根竹子木头来。
昨日为了给哑巴烧水洗澡,家里柴火也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