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空无一人,三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进里屋,也是没有人,内院有响动,千刀万剐的汉狗,肯定是在哪里了,你这口舌便宜,爷爷要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找回来了,温里罕和两名手下的面孔都已经变的狰狞起来。
里屋到内院也就几步的路程,这路上杂货之类的东西不少,三个人横冲直撞的,倒了不少,稀里哗啦的乱响。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听清楚身后店铺的门已经是被关上了,三个人冲进内院,却看见正面是晾衣服的绳子,上面晾着宽大的被单,把视线完全都给遮蔽了,温里罕心中愤怒根本没有得到宣泄,手中的长刀劈开,劈断了面前的晾衣绳索,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咣当”一声,里屋的门在他们身后被关闭了,可温里罕三人根本顾不得身后的这个动静,他们看见了对面是什么。
十几名表情冷漠的大汉平端着火铳对着这一面,距离十几步,他们甚至能听见挂在钩子上火绳燃烧的咝咝声。
四方的院子,一边站着的是火铳手,一边站着三名女真八旗,这场面不管怎么看都好像是在枪毙犯人,已经是来不及跑了。
温里罕这边还有一股蛮勇,此时他居然是举起刀向前冲,看看能不能再这样的绝境中,博得万一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奇迹,火铳打响,这三名鞑子士兵毫无意外的倒在了地上,刚才那一番话,外面已经是乱成了一团,谁还会听这个铺子里是不是有一阵乱响。
在差不多封闭的院子里,硝烟散去需要的时间可不短,看着躺在里屋门前的三个鞑子,一名大汉有些纳闷的伸头问左侧的同伴:
“不是说,靠门边的火铳朝着下面打吗,你们忘了?”
“没啊。我们连木叉没有装,肯定是朝着下面打地。
然后众人一起看向躺在门边的那个鞑子。有人笑着说道:
“莫非有个装死地?”
这话说完,看见靠着里屋门边的温里罕地随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一条腿血肉模糊,上身也有伤口,行动已经是颇为的不方便。
所谓的勇士也是相对而言,此时这个人都已经是吓傻了。好像是不知道对面有拿着火铳的敌人,这个鞑虏士兵挣扎着到了门边,打开门,拖着一条伤腿朝着外面走,嘴里面带着哭腔,不知道再念叨些什么。
在那里开枪射击地大汉彼此对视微笑。边上一个人丢下火铳,跟了上去,中间的那名头目开口提醒说道:
“不要忘记用菜刀。”
跟出去那个人从角落里拿出一把切肉的菜刀。笑着点点头,大步跟了出去。店铺内的人甚至都没有用跑,就是好整以暇的走步跟着。前面那名鞑子士兵受伤很重,尽管还能站着行走。可那个动作就和爬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