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参与此事的士子急匆匆的去钱府询问究竟。想问个今后地对策。却被看守宅院的老仆人告知。我们家老爷去常州过年了。估计要明年才能回来。当然。这些人还不知道。钱谦益急忙出南京城去躲避。临走前回文人本色。急忙忙写了篇书信。派人送到济南城。心中内容很是简单。一是说明自己在南直隶颇有人脉。东林党中影响很大。二是给大将军李孟贺喜。恭喜李大帅取得这样的大胜。
这封信尽管说的都是些公式化地言语。可若是明眼人。肯定能看出其中的意思。一来是示好。二来是表示自己有足够地份量示好。当然。说白了。这已经是把头磕在地上。求着对方接纳了。
整个江南文坛。那么多的文人士子。突然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你说那李孟贪财粗鄙。在漕运上设卡收钱。让享受特权习惯了的江南士人们深恶痛绝。而且这李孟眼中丝毫没有什么大明的体统规矩。
完全不把文贵武贱的规矩放在眼中。在山东任意妄为。而且又那有心人点出来。山东兵马最近在南直隶的一系列举动都是包藏祸心。想要倾覆天下。
贪墨武夫。野心膨胀。这种种的因素加成起来。李孟已经成了士子眼中的公敌。但这个武夫。却在北直隶那边全歼了鞑虏大军。而且从各方面的反映来看。这虚假的成分应该是不多。
如此强大的武力。震慑着不知世事的文人们。可有件事情也让他们糊涂。历次的名臣担任督军。督师率领武将们在关内关外作战。没有几次胜仗。更准确的说次次都是大败。而今一名武将独自率领的部队却有这样的大胜。这祖宗规矩成。到底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地。这李孟的种种做到底是……
脑筋不清醒的文人都是被那庞大的军威震慑。不敢出声。那些脑筋清醒的文人士子则是在考虑。这到底是为什么。
在中都凤阳的漕运总督马士英是在李孟回转北上抗击鞑虏。反应最为奇怪的一名官员。他手中的万余兵马目标一直是在寿州附近的山东兵马。但听闻李孟率部急行军北上之后。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那里叹了口气。约束兵马严守凤阳。不得妄动。
漕运总督衙门的几名亲信将领却都是接到了马士英地密令。让他们做好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准备向北进军。
等到胜利的消息传来。马士英拿着手下抄来的捷报文书。仔细看过。沉思半日。在内堂之中大笑。末了却只说了两个意义晦涩的词:
“要变。当变!”
腊月十六南京城已经是知道了山东总兵李孟在北直隶东光县和南皮县之间取得大胜的消息。但在北直隶境内。京师所在的顺天府毗邻河间府。距离比山东南直隶都要近便许多。知道消息却是最晚地一个。
这鞑虏的兵马都是被李孟率领的胶州营全歼。整个北直隶境内的官兵都是集中到了京师附近。而鞑虏经过的沿途。都是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士民纷纷逃散。一样是不知道消息。而河间府的各个州县。都是惊魂未定。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这件事。
河间府的地方官员。不管是河间府还是地方上地各个州县。更多的是想着胶州营获得这等大胜。去京师报捷露脸的机会。当然是胶州营自家地军官使。咱们千万不要破坏了这个规矩。要不然李大帅震怒。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胶州营干脆没有理会京师的方向。只是把胜利传播到了胶州营自己控制的地盘上。
京师知道这个消息地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整个这段时间。京师上下都是在一种阴沉郁闷的气氛之中。城外几十万大军。城内的各色军马队伍也都是动员了起来。全副的戒备。不敢有丝毫地松懈。
可这么多的大军又能有什么用处。他们连个探马都不敢派出去。要不然河间府这大胜地消息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崇祯皇帝完全失却了分寸。每日间在皇宫内和朝会上。神经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