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了丁路所说的那家人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小的换衣室，只有两三平米，只住着这一家人，推开门，一股极为浓郁的酸臭味扑鼻而来。
李天然皱了皱眉头，他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男人跪坐在地上整理被褥，墙角有个身材瘦小的男孩坐在轮椅上，在他脚下是一个便桶，剧烈的臭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对父子双目中都有同样的麻木，似乎对生活丧失了所有信心，看到李天然走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未主动搭话问询。
啪嗒！
李天然反手关上了房间的门，并未摘下口罩，歪着头看着老男人问道：“秦海？你的儿子是不是叫秦一鸣？”
老男人终于抬起头，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一丝诧异，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来跟你做一笔交易。”李天然径直从身后摘下自己那个大背包，放在老男人面前，平静的说道：“用这些东西，买你儿子。”
拉链拉开一条缝，露出里面的袋装食品、矿泉水，足有几十斤！
秦海瞪大了眼睛，就连角落里那个小男孩也费力的抬起头来，打量着李天然。
“你要买他？”秦海诧异的问道。
“对，不能反悔。”李天然点了点头：“交易完成之后，他就是我的人，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
秦海沉默良久，忽然大声道：“好！”
这次倒轮到李天然愣住了，他沉默片刻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买你儿子干什么用吗？”
“做人体实验？研究生化武器？买回去玩？怎么都随便你……”秦海苍老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我已经快被他折磨的崩溃了，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他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