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逐月不止觉得自己跑不开木盒旁边,更觉得自己逃不开郁止。
不过是软硬兼施的手段,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叶逐月却发现,自己反抗不了郁止的硬,更拒绝不了郁止的软。
他闭了闭眼,长叹一声,终是无声认命。
先生……
他妥协了。
轻而易举。
从夜晚至凌晨,郁止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这一句。
看着这两个字,他不由缓缓勾唇,心下微松。
逐月,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叶逐月见郁止还回复他,显然并没有因为自己刚才的逃避而生气,他不由松了口气,也不硬撑着不肯承认,老老实实道:我不该隐瞒欺骗你。
郁止却否定了他的回答。
不,你是错在忘了我们的关系。
叶逐月蹙眉,明显对这话心存不满,他抿唇回道:我没有。
先生不能冤枉他。
郁止不疾不徐写道:既然没有,那你为何会觉得我会喜欢你的隐瞒?你我既只能以这木盒联系,若是再刻意隐瞒,你我还能对对方了解多少?知道多少?
叶逐月无言,他想说只要郁止不知道,那他们就可以当做他没病一样,他能一直陪着郁止,让他永远也发现不了,欺骗一辈子,也就不能算欺骗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便收到郁止的又一封信。
心上人在一个自己去不了看不到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离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样无助的感受,你感觉到了吗?
叶逐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心却先一步给出了回答,无法忽视的疼痛清晰地告诉了叶逐月的答案。
他颤抖着双唇,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