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迟朝暮也不争论,只说,“我还会再来的,直到你出院,我天天都来。”
此时此刻,迟朝暮早已经忘了要在郁止身上寻找灵感,规制画作,满心只有来陪这位令他难忘的美人。
看着他离开,还不忘朝自己微笑挥手的身影,郁止忽然出声喊住他。
“迟朝暮。”
“啊?”迟朝暮停住,回头疑惑看他。
指腹轻轻摩挲着,扶手冰凉的温度传入手心,再传入血液肺腑。
郁止一双眼眸泛着不知名的光芒,看着不远处的人,好似是对方映照在他眼中的暖光。
“为什么我明明不欢迎你,你却还凑上来?”
郁止有点想知道,这人是真的没心没肺,还是……
闻言,迟朝暮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眉眼一弯,轻轻笑道“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并没有不喜欢我啊。”
哪怕态度冷淡,哪怕不冷不热,郁止确实没有对他有半点反感的态度,他没感觉到,这就够了。
直觉系的人就是这么任性不讲理。
郁止垂眸敛目,心中暗忖,原来如此。
冷淡尚且可以用克制伪装,但
厌恶……着实太难。
他输得不冤。
郁止轻轻一笑,似有无奈。
心念一松,便容易被病魔抓住可乘之机,忽而,他脑中一阵剧痛,眼前一片漆黑!
努力驱使轮椅到窗前,手艰难地按想呼叫铃后,便疲惫无力地垂下。
几分钟后,一群医护人员匆忙赶到,双眼模糊时,郁止听见这些人紧张的声音,他心头一松,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