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和李旦胃口挺接近的,炒菜他可能吃不惯,开水菘菜他肯定喜欢。
她这是把他当成试菜的了?
李旦眉头轻皱,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她一直以来以为他是个温和大方的好兄长,常常在别人面前为他说好话,他不能暴露本性,让她害怕……
“好。”他面无表情,轻声说。
民间新妇嫁人后必须向翁姑敬茶,他的王妃不敬茶,改敬菜。
“阿兄,以后我接管厨房,好不好?”裴英娘欠身坐直,拈起筷子,和他商量,“我让厨子换几样新鲜菜式,你吃不惯的话,就还按着以前的法子做。”
李旦摇头失笑,“好。”
他答应下来,想了想,缓缓道:“本来就归你管的。”
她抿嘴笑了一下。
吃完饭,他去净房洗漱,伺候的人是冯德的干儿子桐奴。
回到东间内室,烛火昏暗,裴英娘已经睡在床榻上,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
“我们得分床睡。”她缩在被褥里,小声说,一缕墨黑长发漏出锦被,飞瀑一样铺泄而下,缓口气,接着道,“不准去偏殿、厢房或者书室,你必须睡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看得见才能保证别人不会趁虚而入。
第一句话底气不足,声音怯怯的,说到不许他出去时,嗓子陡然拔高了些,凶悍霸道。
李旦没来由的觉得想笑,刚才试菜的那点气闷烟消云散,走到床榻前,俯身看她。
一边目不转睛、紧紧盯着她看,一边单手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眼神炙热。
她哆嗦了一下往后躲,“被褥搬过去了,你睡湘妃榻吧!”
他笑而不语,哗啦一声甩开外袍,脱得只剩细绢中衣,翻身上榻,往她的被褥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