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娘错了。
错得很离谱。
阿兄根本不是古井无波,分明是暗藏汹涌!
结实有力的胳膊铁钳似的紧箍在腰上,热度透过几层掐银丝锦绸纱衫,固执地贴着她的肌肤游走,烫得她筋骨酥麻,全身颤栗。
先是温柔的试探安抚,然后齿关被霸道地撬开。
他吻得急切,气息越来越粗重,几乎要俯身把她压在书案上。
她喘不过气,溢出两声含混的嘤咛,下意识轻轻挣了两下,没挣开。
娇软的双手刚刚拽住他的衣襟,还没使力,被他单手轻轻松松握住。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压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能纵马禁苑,林中行猎,又常年打波罗球,他的力气很大,不输武人。
她被压迫着后仰,感觉腰肢都要断了,只能倚进他怀里,借着他的双臂稳住身形。
这一下更方便他缠绵索取,被他吻得更深。
叮当几声,她发间的花丝嵌宝牡丹纹玉钗跌落在簟席上。
她晕晕乎乎,不知道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唇齿间,还是别的地方。
不知吻了多久,陡然觉得压力一轻。
李旦忽然放开她,盯着她羞红的脸颊看了半晌。
裴英娘鼓起勇气瞪他:登徒子!竟然用外祖父真迹骗她!
亏她还觉得他是一本正经的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