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之仇,夺妹之恨,再加上以前曾经下毒害他。诸多仇旧恨算一起,云翡觉得这一次极有可能被他大卸八块。
唉,真是倒霉,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落入他手中这一天,看来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机缘巧合到了这个地步,简直都叫人无语凝咽了。
赵策一副好整以暇,抓住了猎物要好好折磨得意之色。
云翡被他眼神看浑身发冷,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害怕地昏过去也没有用。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她反倒生出一种置于死地而后生勇敢来。眼下还不是绝望悲戚时候,父亲那样精明一个人,没道理听了宋惊雨话之后无动于衷,竟然不去调查那五个人中谁是奸细。或许他已经知道是谁,不动声色是为了要放长线钓大鱼,顺藤摸瓜找到赵策。所以今晚,极有可能是云定权要收网时候,说不定很就会有人来救她。
如此一想,她镇定下来,冲着赵策笑了笑:“世子别来无恙。”
赵策冷哼了一声:“不好。”他用力地捏着云翡下颌,笑容俊美至极,却带着一股邪魅之气:“我过不好时候,也不想让别人过太好,所以,下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云小姐可要担待。”
云翡心里一惊,容色依旧镇定平静,清丽娇艳脸上没有露出惧色,但心里已经做了坏打算。
赵晓芙眸光清冷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哥哥,你怎么会认识她?”
“说来话长,晓芙,等会儿我再告诉你。”赵策扭头吩咐庆山:“将云小姐送到我屋里。”
他号令里明显带着一股危险气息。云翡心尖抽了一下,顿时有种不祥预感。他会不会以牙还牙?
庆山将她关一间卧房中,内里干干净净,只有几样简单家具。
一想到即将可能面临遭遇,云翡心急如焚,目光急切地屋内找寻可以割开手上腰带工具,但这房中却什么利器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桌上只有一盏烛台。
云翡眼睛一亮,立刻冲到跟前,将手腕伸到了烛火上。手上布带缠得极紧,一圈一圈将两只手腕紧紧缠一起。烛火烧到了手腕上布,同时也灼烧着手腕上肌肤,火辣辣疼。
云翡忍着手腕上剧痛,心急如焚地看着带子就要被灼断,突然门被人推开。
她急忙将手放下来,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赵策负手走了进来,高大身影门口停了片刻。而后,反手将门一关,一股劲风将桌上蜡烛险些晃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