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宋惊雨面,云翡十分羞窘,嗔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
茯苓一本正经道:“真,小姐你每次笑时候,他看你眼光都不一样。”
云翡越发窘,装没听见举步往前走,到了杏林药堂,正巧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为首年轻人,正是那日从她酒肆里离开贵公子。
他依旧是一副清高孤傲模样,目不斜视,下巴微昂,秋香色锦袍,周身清清爽爽,只腰间挂了一个佩件,是一块碧绿欲滴翡翠。
那翡翠几乎要有云琮掌心大,云翡眼睛一亮,迅速地心里盘算,这得多少银子。他一块挂饰就要顶上人家珠翠满头披金挂银。
他阔步而出,身后除了亦步亦趋楼四安,那八名健壮侍从不离左右,看样子是他护卫。即便是尉东霆这样身份,出门外也没有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这么多护卫。他到底是什么人?联想到昨日酒肆中,他听到神仙醉时那种奇怪表情,云翡不解愈发好奇他身份。
于是,等他一离开,云翡便进了杏林药堂。
药柜前围着不少人正抓药,章松年被一位年近七旬老翁围着,正耐心给他讲述如何用药。那老翁年迈耳背,一句话章松年要说上三五遍他方能听清。
茯苓忍不住赞道:“章大夫为人真好,年轻人可难得有这般耐心。”
云翡回眸一笑:“我也很有耐心啊。”等着那老翁走开,云翡这才上前,笑眯眯福了一福:“章大夫。”
章松年又惊又喜,“云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里,想向章大夫打听一个人。就是方才从这里出去,身后带了八名侍从那位年轻公子。”
章松年笑笑:“你不知道么?他是山西首富陆盛之子陆源,金玉堂少主,他初来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方才来药堂看看。”
云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眼睛长到头顶上,身边跟着那么多侍从,怕是被打劫吧,云翡忍不住想笑,还真不愧是首富之子,陆源这名字,是财源滚滚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