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哥儿满口应下,一撩袍就要跪下。
裴迎真忙道:“他不必谢我,我也并非是为他报的仇。”他握了握阮流君的手,“我只为你。”
阮流君抬眼看定了他。
他探头进来亲了亲她的手背道:“我先去料理了此事,让阿守送你们回去,等我下朝后去看你,咱们再好好说话。”
阮流君点了点头。
裴迎真嘱咐庭哥儿好好照顾阮流君。
庭哥儿如今对裴迎真崇拜又敬畏,言听计从,满口就应下。
裴迎真又再三嘱咐阿守一定要将两个人送进了府,就在府中等着他来了再走。
这才放心的目送她们离开,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马车远了,不见了才回过头下令道:“圣上有令将谢绍宗的人头挂在菜市口,以儆效尤。”
阮流君一回府就被老夫人接到了自己房中,看她好好的醒了是又喜又哭,搂着她好半日才缓下了神色,连连的道:“你这些日子可要吓死祖母了!”
沈薇劝了老半天,自己也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又是命人去熬夜,又是命人煮燕窝粥来给阮流君补补。
阮流君拉着沈薇坐下,她像是恍如隔世,再见老夫人和沈薇只觉得又想哭又珍贵。
这两世让她愈发明白陪在身边有多难得,她只希望老夫人和大夫人都能长命百岁。
“让祖母和母亲担心了。”阮流君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拉着沈薇的手道:“以后再不会了。”
老夫人这便又想要落泪了,她大半生过的都不愉快,老了找回这孙子孙女万分的珍贵,她每一日都感谢佛祖将这么一对懂事又贴心的孩子送还给她。
沈薇看一老一小又要动|情了,便忍不住笑道:“瞧瞧,娇娇病时母亲成日里掉眼泪心焦,如今娇娇大好了母亲又招来了眼泪,倒是让庭哥儿看笑话。”沈薇挥手将坐在一旁的庭哥儿招了过来。
老夫人瞧着庭哥儿也笑了,擦了擦眼泪伸手拉住庭哥儿道:“好孩子,这两日你陪着你干姐姐倒是比亲的还要乖。”
沈薇摸了摸庭哥儿的头,“庭哥儿最乖了。”
庭哥儿被夸的不好意思,正巧许荣庆从外面进来,听见那话玩笑的恼道:“祖母和母亲这话说的好生偏心,庭哥儿乖巧,我这做亲哥哥的就对娇娇不好了?就不乖巧了?”
老夫人便笑着骂了一句会说嘴的猴儿。